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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哭了！你都吓到澄澄了！有什么好哭的。”婆婆瞪我一眼，急急忙忙地把陈澄搂得更紧，柔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她，一面轻悠悠地说着风凉话，“流了就流了呗，以后还会有的。”
闻言，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。我当然还会有，只不过就算有流的也不会是你们陈家的血。
见我不说话，婆婆眉头一皱，又端起一副说教的模样，“你难不成还要跟澄澄计较？澄澄还是个孩子，不懂事多正常。怎么，你二十多岁的人了也要不懂事吗？”
“我肚子里的不也是个孩子么？”我眼眶微微泛着红，轻轻抬手抚上平坦的小腹，那里本该孕育着一个生命，一想起这个事，我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，轻声道，“凭什么因为一个旁人家的孩子，我就活该要失去我自己的孩子？”
“别人家的孩子？什么别人家的孩子！澄澄是我女儿！”婆婆恼羞成怒，阴毒的目光跟寒针一样射向我，嗓门突然大起来，“姜璐！流掉一个能怎么样！啊？你没了一个孩子能让澄澄开心那是你的荣幸！”
我忽然记起昏迷前在我身边蹦蹦跳跳幸灾乐祸抚掌大笑的陈澄。
开心，她确实挺开心的。
6.
我仰面躺着，盯着天花板，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刺激刺激我的好婆婆。
好想看她们俩狗咬狗。
婆婆看我一直没回应，也懒得多说，上下打量了我几眼，“行了，我看你没什么事了，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。赶紧回家做饭了。”说完，牵起陈澄的手就往病房外走。
闻言，我差点冷笑出声，得亏忍住了。
婆婆想的倒挺美，还想着我回家做饭呢？还想着以后能有孩子呢？这不得告诉你个噩耗——你们老陈家啊，就此断子绝孙了。
思忖到这，一个绝妙的想法已然成型。
“妈。”我喊住她，挣扎着坐起来，脸上的泪痕未干，垂着眼，泫然欲泣，沉着声儿，一字一顿告诉她，“不会有了。”
婆婆停下脚步，被我无厘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