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怕我再次拒绝他，这次他面对我，露出了一个很温和的笑容。
恍惚间，我好像又看见了曾经那个令我心动的少年，鼻腔控制不住地酸涩起来。
明白这些年的不被爱，被丈夫背叛，孤身一人离开去往国外的委屈和心酸齐齐涌上心头。
我忽然觉得很累，望着眼前这只手，我其实很想问他，怎么可以做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呢？他的白月光不断给我发送他们的恩爱合集，每张都在打我的脸。
明明我们才是原配，不是吗？
想到这里，我忽然觉得很累，我抬手，在贺励缓缓有了惊喜的目光中，一巴掌打在他脸上，发出清亮的响声。
贺励甚至来不及愤怒，就听见我平静却又沧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“贺励，我都知道了。”
然而，只是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，竟然就能让他脸色苍白。
我不知道我是以怎样的语气叙述的，只是觉得今天的雪好凉好冷，
“明白顾雪柔是你的白月光，明白你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像所以选择和我谈恋爱，不喜欢我穿裙子，是因为太像她。而我当时，却以为你是真的很爱我呢。”
说着说着，我都忍不住笑了笑，余光却瞥见贺励已经唇角颤抖，那双被我用爱意临摹过千万次的黑眸终究不复往常。
我摇着头，往后退了两步：“我和别人不一样，别人或许会歇斯底里，质问你为什么把我当替身。但我太累了，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好像找到了自己，所以，你走吧。”
说完，我不再等待什么，转身离开。
贺励伸出手，想挽留什么，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般沉重。
雪花纷飞，染在他苍白的额角，看着那个女孩越来越远的身影，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奔涌而来，如同海啸般淹没心海。
他几乎控制不住般大喊：“祝好！！！”
我捏紧手指，强忍住心底的阵痛，赶在贺励第二声嘶吼前快速消失，转过街角，却赫然对上冉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