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我自己知道,这枣红马上的短暂停留,便是我对从前最后的眷恋,往后再如何,我同付平野都再无可能了。
我也不能再唤他一声二哥,往后甚至要改口为小叔。
那日天黑得极快。
我披着盖头坐在屋子里,远远地都能感受到院子里热闹非凡的劲儿,采莲也跟着我一同陪嫁过来。
她握着我的手,问我渴不渴,饿不饿,问我一天都没吃东西,是不是身上难受。
我只能摇头。
应当不是所有女子成亲时都像我这般哀莫大于心死,她们应该都是欢喜自己嫁给了如意郎君,可我却不知如何置放自己的情绪。
直到房门被人一把推开,付行舟带着酒气走近我。
我听见他的脚步声在我面前停下,也感受得到他轻轻掀起我的盖头,但我却连头都不抬。
僵持良久,付行舟扔掉盖头,挑起我的下巴。
我们从小相识,他一直都是冷然自持的模样,我从未见过他眼尾一片赤红,眉目又是那样紧绷消沉。
他托着我的脸,目光紧紧地摄着我。
“沈豆蔻,你今日缘何非要骑那匹枣红马?”
他的眼神凉得令人心惊,但我还是梗着脖子说:“付行舟,你心知肚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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